被新型资本主义下的被统治的行动者,还应该相信被资产阶级法权绑定在一起的异化统治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种统治,通过商品经济的景观逻辑以及其特有的交流形式,将当代的工人阶级物化到主体性都察觉不到的范畴。在平庸的生活中,当代的工人阶级彻彻底底的被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绑架了,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一例外,他们存在的意义被异化为在环境下落入了苟生的状态,而本应该活着的,富有生存力和生命特征的真我则彻底丧失,落入的生活的平庸性。

这样的场域下,更多的逻辑被显现出来,其本身来自于资产阶级商品统治下的产物,在历史中我们不难发现,上层建筑以及观念上层建筑的统治在奴隶时期,封建时期是能被看的见的,暴君们鞭子不断拍打,教廷上宗教的虚伪灌输,这些是流于表面的,但是到了资本主义则发生了改变。

“在资产阶级世俗化世界中,如同权力的方式的转换一样,暴君微笑的死去,因为它知道在它死后,暴政只是转了一下手”——《日常生活的革命》

可以被眼睛看到的物质统治被送上了断头台,神学中的上帝也以及被抛弃,但是,作为统治中介的力量依然存在于其中,它变得不可捉摸,它们在资产阶级的包装下愈发正确,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新时代赐予我们的恩泽,其实不然,这并不是什么恩泽,而是一种慢性死亡的过程,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无产阶级通过出卖自身的劳动力,并被剥削剩余价值,依然被所谓的资本主义景观迷惑着,人们失去了自身的本应保留的人的属性,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苟生当中。

这种情况下,人们的观念犹如被一道看不见的锁链捆绑住,这道锁链就是一种引诱虚假消费欲望以及其衍生出的布尔乔亚交流逻辑的统治者所期待的意识形态。暴君的权力确确实实的仅仅转移了,但这种转移比看的清的转移可怕无数倍,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统治,将直接强加于人的压迫转化为看不见,摸不着,琢磨不透的统治,它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每天路过繁华商品街道的巨大荧屏呈现出的华丽绚烂的商品,在短视频中无不接受的信息灌输,从最时尚的服饰到具有炫耀性的豪车,他们的意识形态洗脑无处不在。

“人们从来不消费物的本身价值(使用价值)---人们总是把物用作当能够突出你的符号,或者让你加入视为理想的团体,或参考一个更高的团体来脱离本团体。”

    某明星的行为出格?某电视剧正在热播?某运动员被查出绯闻?某品牌的款式出新式?”这些从视频中获取的信息和商品符号则成为了筹码,一种用来与文化布尔乔亚博弈的筹码,通过消费网络中的符号,来获得一种不亚于资产阶级鄙视链中的行为逻辑,这种符号的自我的不断运动的过程就成为了这种符号消费者最天然的温床,可以理解成一种资本不断增值的过程。劳动者最终掉入了这一种交流模式的温床。他们将自己的灵魂解散开了,包裹在无穷无尽的混沌当中,无时无刻吸食着这种毒气,而这种统治模式将其描绘成一幅幅温暖而不失情趣的绚烂画卷,在无产者的生活中建立了一道高墙。

 “围墙并不是建立在资本主义宏大阶级对立政治目标上的,而是建立在并且弥漫在不可见到人民生活异化的过程中“ 

 在日常行动中,当今无产者总是感觉到无力的原因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劳动在这堵看不见得围墙牢牢控制在迷雾中,在意识形态景观的包围中信奉并且推崇劳动是一切财富与文化的源泉,但是无产者仅仅劳动,并没有使用劳动所带来的价值,围墙的耸立变体现在这里。 

商品交流逻辑补充

行动中的无产阶级不要沉浸在这种“我消费故我在”的庸俗论断中,似乎在这种消费世界,消费者就是国王:

“在消费中获得博爱,根据消费实现自由,通过消费的专政完全代表了消除了血缘,门第关系,只允许在价值物种可变化的物中寻找差异。” 

  通过购买高级奢侈品,你找到了生存和人生的意义,通过商品衍生出的交流逻辑,你收获了一批又一批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这种我消费故我在的狂欢中又隐藏着商品的统治,商品又一次被异化成为统治人的他者,人成为了奴隶,消费社会中,人不是主体,而是屈身于物,物被人格化,成为构建现实世界的主体,拜物教的原理就显现出来。 

   交流逻辑中,同身为在消费社会中苟生的人更为可悲,他们的人生仅仅作为追求消费物存在,通过“消费”消费物成为相互攀比,相互炫耀的消费欲望,是对商品他者欲望的二次欲望。这种交流逻辑庸俗至极,无耻至极,相互交流的人成为的物与物之间的交流,这是对生命的亵渎,是对生活的悲望,但是,却被苟生人当成生命信仰,这是一种新型的上帝,但是上帝什么都没干,人却自愿沉迷其中。真正的行动者必须与其决裂,因为在这种的情境下,百分之九十九会成为失去灵魂之人,尸变化,只有那百分之一操纵着尸变,他们的谎言体系隐藏于景观中,不同类型的操纵者营造出了这样的幽灵,没有人是真正的活在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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